不可期（四）
《上课》改名为《不可期》，原因是没有大纲，未来会写成什么样子实在不知道。第一次更长篇，就不打大谦标签了，大家可以无视（想看前文可以戳tag）。
对了，这是2013年开始的故事，时间错位，以他们为原型的伪现实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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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
“熟悉，”张伟心想，“还真熟悉。”能问出这话的薛之谦显然也是熟悉的。可是熟悉不熟悉又有什么关系呢？谁都有觉得活不下去的时候，哪怕他们还是学生，哪怕他们以后会经历更加绝望的处境、一次次地克服之后再为自己感到不可思议……现在的他们，正是茫然思考生命的意义的时候。如果女孩的意义是爱情，那他们呢？
意义是一团迷雾，越是靠近越是模糊，它在你即将捕捉时溜走，留下更多的烦恼拷问你的存在——唯有音乐，音乐让他们忘却意义、忘却存在。所以张伟没有说话，薛之谦拿起地上的吉他，调整坐姿拨弄起来：
“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
只能靠一首歌真的在说我
是用那种特别干哑的喉咙
唱着淡淡的哀愁
我也曾经做梦过后来更寂寞
我们能留下的其实都没有
原谅我用特别沧桑的喉咙
假装我很怀旧
假装我很痛”
是上半年杨宗纬出的新歌《什么都没有》，薛之谦的嗓子还是嫩，苦涩的喟叹反而被唱出了几分温柔。一曲终了，张伟的眼神回到地面，看着两人脚前的琴盒，说：“我想听那里面的谱子。”
那天下午，他们轮流为对方唱歌，足足坐到长庚星出现在西方的天空，台阶前聚集了校内学生和每天准点来校内遛弯的大爷大妈们。薛之谦到底脸皮薄，自己的歌唱着唱着就有些发虚，他觉得是好听的，但是不能确定别人怎么想，尤其是张伟怎么想。而张伟不同，乐队没了，他要把脑子里存的曲调都唱出来，哪怕只是对着薛之谦一个人……对，那些不曾被薛之谦听过的歌仿佛都没有存在过，他要唱给他一个人。
他要唱，知己难求。
两人在观众围成人墙之前离开，一路上拒绝了三四个吞吞吐吐要微信号的姑娘，来到了学校的小餐馆。张伟熟门熟路地要了烤羊肉串和香煎培根，顺带点了两份炒饼。薛之谦叫了一份咖喱鸡肉，对着炒饼皱眉。
“怎么？吃不惯啊？”张伟咬了口培根问道。
“南方很少吃饼。”薛之谦老实回答。
“那你以后可要受罪了，北方的菜没有南方精致，只有菜量上能扳回一城。”
“那也不错，我告诉你张伟哥，我超能吃的。”
张伟笑了笑没说话，薛之谦叫他：“张伟哥？”
“嗯？”
“你的歌都超厉害，你以后肯定还能有乐队的。”薛之谦深吸一口气，盯着前面的炒饼说道。
“啊？好，好，借你吉言……那个，你的歌也不错，以后准能火。”
薛之谦抬起头来碰到张伟带着笑意的眼，心里一颤，惊喜的情绪就由唇边眼角一丝儿不落地流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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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续